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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信祸祟,以为人之疾病死亡,及更患被罪,戮辱欢笑,皆有所犯。起功、移徙、祭祀、丧葬、行作、入官、嫁娶,不择吉日,不避岁月,触鬼逢神,忌时相害。故发病生祸,絓法入罪,至於死亡,殚家灭门,皆不重慎,犯触忌讳之所致也。如实论之,乃妄
世俗起土兴功,岁月有所食,所食之地,必有死者。假令太岁在子,岁食於酉,正月建寅,月食於巳,子、寅地兴功,则酉、巳之家见食矣。见食之家,作起厌胜,以五行之物,悬金木水火。假令岁月食西家,西家悬金;岁月食东家,东家悬炭。设祭祀以除其
世俗既信岁时,而又信日。举事若病死灾患,大则谓之犯触岁月,小则谓之不避日禁。岁月之传既用,日禁之书亦行。世俗之人,委心信之;辩论之士,亦不能定。是以世人举事,不考於心而合於日,不参於义而致於时。时日之书,众多非一,略举较著
俗有大讳四:一曰讳西益宅。西益宅谓之不祥,不祥必有死亡。相惧以此,故世莫敢西益宅。防禁所从来者远矣。传曰:鲁哀公欲西益宅,史争以为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数谏而弗听,以问其傅宰质睢曰:“吾欲西益宅,史以为不祥,何如?”宰质
或问曰:“天地之间,万物之性,含血之虫,有蝮、蛇、蜂、虿,咸怀毒螫,犯中人身,〔谓〕获疾痛,当时不救,流遍一身;草木之中,有巴豆、野葛,食之凑懑,颇多杀人。不知此物,禀何气於天?万物之生,皆禀元气,元气之中,有毒螫乎?” 曰:夫毒,太
圣贤之业,皆以薄葬省用为务。然而世尚厚葬,有奢泰之失者,儒家论不明,墨家议之非故也。墨家之议右鬼,以为人死辄为神鬼而有知,能形而害人,故引杜伯之类以为效验。儒家不从,以为死人无知,不能为鬼,然而赙祭备物者,示不负死以观生也
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致之何由?由於疾病。人病则忧惧,忧惧见鬼出。凡人不病则不畏惧。故得病寝衽,畏惧鬼至;畏惧则存想,存想则目虚见。何以效之?传曰:“伯乐学相马,顾玩所见,无非马者。宋之庖
卫灵公将之晋,至濮水之上,夜闻鼓新声者,说之,使人问之,左右皆报弗闻。召师涓而告之曰:“有鼓新声者,使人问左右,尽报弗闻其状似鬼,子为我听而写之。”师涓曰:“诺!”因静坐抚琴而写之。明日报曰:“臣得之矣,然而未习,请更宿而习之。
世谓人〔死〕为鬼,有知,能害人。试以物类验之,人〔死〕不为鬼,无知,不能害人。何以验之?验之以物。 人,物也;物,亦物也。物死不为鬼,人死何故独能为鬼?世能别人物不能为鬼,则为鬼不为鬼尚难分明。如不能别,则亦无以知其能为鬼也
传曰:“周宣王杀其臣杜伯而不辜,宣王将田於囿,杜伯起於道左,执彤弓而射宣王,宣王伏而死。赵简公杀其臣庄子义而不辜,简公将入於桓门,庄子义起於道左,执彤杖而捶之,毙於车下。”二者,死人为鬼之验;鬼之有知,能害人之效也。无之,奈何
古之帝王建鸿德者,须鸿笔之臣褒颂纪载,鸿德乃彰,万世乃闻。问说《书》者:“‘钦明文思’以下,谁所言也?”曰:“篇家也。”“篇家谁也?”“孔子也。”然则孔子鸿笔之人也。“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也。”鸿笔
孝武皇帝封弟为鲁恭王。恭王坏孔子宅以为宫,得佚《尚书》百篇,《礼》三百,《春秋》三十篇,《论语》二十一篇,闻弦歌之声,俱复封涂,上言武帝。武帝遣吏发取,古经《论语》,此时皆出。经传也而有〔闻〕弦歌之声,文当兴於汉,喜乐得闻
永平十一年,庐江皖侯国际有湖。皖民小男曰陈爵、陈挺,年皆十岁以上,相与钓於湖涯。挺先钓,爵後往。爵问挺曰:“钓宁得乎?”挺曰:“得!。” 爵即归取竿纶,去挺四十步所,见湖涯有酒樽,色正黄,没水中。爵以为铜也,涉水取之,滑重不能举
儒者称五帝、三王致天下太平,汉兴已来,未有太平。彼谓五帝、三王致太平,汉未有太平者,见五帝、三王圣人也,圣人之德能致太平;谓汉不太平者,汉无圣帝也,贤者之化,不能太平。又见孔子言“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方今无凤鸟、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此言颜渊学於孔子,积累岁月,见道弥深也。《宣汉》之篇,高汉於周,拟汉过周,论者未极也。恢而极之,弥见汉奇。夫经熟讲者,要妙乃见;国极论者,恢奇弥出。恢论汉国在百代之上,审矣。何以验之?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