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西上莲花山》李白所作,表现了诗人对人民的关怀和对祖国的热爱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继屈原之后又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世誉为“诗仙”。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李白所作的《古风·西上莲花山》吧。

  盛唐气象,孕育了一位狂傲不羁的诗人,他以超脱世俗的人性智慧,谱写了盛唐的最强音。政治上的失意苦痛,铸就了飘逸洒脱、傲岸不拘的诗仙和“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的酒仙。他就是为人们所熟知的李白。

  李白,既是写诗的行家,也是佩剑的侠客;既是行走的游侠,又是放荡的浪子。要说唐代的第一旅游达人,非李白莫属。他的一生,绝大部分却在漫游中度过,游历遍迹了大半个中国。山水寄给了他灵感,也慰藉了他的心灵。他自己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巡山不去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此话不假,李白要是活到现在,在某些自媒体平台开个直播,那流量想必也是杠杠的。

  据资料记载,天宝十五年春,李白应汪伦(天宝年间曾为泾县令,隐居于桃花潭)、万巨之请出游泾西,具体地点有水西寺,落星潭,桃花潭,丹山、板壁山(又称碧山)、龙门、黄山,后去秋浦。这年秋后李白又与夫人去庐山屏风叠隐居,十二月入永王军。期间写下了大量著名的诗篇,如我们所熟知的《赠汪伦》,还有一系列以“古风”为题的五言诗,其中最著名的是《古风·西上莲花山》。

  《古风·西上莲花山》

  (唐代)李白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

  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

  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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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说,西上华山的莲花峰,远远地就看见了明星玉女。她手把莲花,在空中轻轻地踩着云朵走来了。身上云霓般的衣裳拖着长长的带子,在天空中飘拂着。她邀我登上云台,拜见了神仙卫叔卿。我觉得恍恍忽忽地与他们一起驾着鸿鹄,升上了天空。当我们飞至洛阳的上空时,俯首向下一看,只见在洛阳川中到处都是胡兵。洛阳附近百姓的尸体纵横,鲜血染红了野草,而豺狼们个个都戴着官帽在庆贺胜利呢!

  李白《古风》系列共五十九首,“西上莲花山”是第十九首。诗中借游仙的幻想登上莲花山,月白风清,驾雾凌云而步于太清之上,仙人引导,仙女伴随,就在幻游这个广阔自由的仙界时,诗人俯视人间,只见“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表现了诗人对人民的关怀和对祖国的热爱。诗人将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结合起来,以浪漫主义表现理想,以现实主义描述现实,末尾不著一字评论,而诗人的悲愤与不平自见。

  首二句“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展现了一个莲峰插天、明星闪烁的神话世界。玉女的纤纤素手拈着粉红的芙蓉,凌空而行,游于高高的太清,雪白的霓裳曳着宽广的长带,迎风飘举,升向天际。诗人用神奇的彩笔,绘出了一幅优雅缥缈的神女飞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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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四句写仙女升天。仙女们洁白的玉手,拿着美丽的莲花,那彩虹般的衣裳拖着长长的飘带,凌空而行,飘然升上天庭。在诗人眼中,神仙世界是如此纯净美好,仙女的生活是如此自由自在,这正是诗人所向往的理想境界,于是加强了远离尘世、遨游仙境的愿望。

  接着“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四句,写美丽的仙女邀请诗人来到上冠景云、下通地脉的云台峰,与仙人卫叔卿长揖见礼,同游紫冥。据《神仙传》载,卫叔卿是汉代中山人,服云母成仙,曾乘云车、驾白鹿从天而下见汉武帝,不料武帝竟以臣下相待,遂大失所望而离去。后来汉武帝懊悔,派人寻访,见他在华山与人博戏。

  诗人此处用卫叔卿之典,既切华山的神仙故事,又暗寓自己的遭遇。天宝元年,李白奉诏入京供奉翰林,终因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梦游天姥吟留别》),遭谗出京。共同的遭遇,使诗人与卫叔卿结为知音,恍恍惚惚间随之飞升太空,驾鸿遨游紫冥,摆脱现实中的一切烦恼,飘然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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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四句,诗人从高空俯视洛阳地面,从描写仙境转向描写人间,他看到了一幅幅令人痛心的画面:残暴横行的胡兵在奔窜;人民被杀戮,尸首横陈,鲜血染红了野草;豺狼一样的伪官们峨冠博带,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弹冠相庆。

  统观全诗,诗人的思想感情表现得比较复杂,既有渴望超脱尘世、追求自由的理想生活的一面;又有正视现实,憎恨安史叛军,关切祖国前途命运,同情人民悲惨遭遇的一面。诗人思想感情上的这种矛盾,是通过美妙的神仙境界和严酷的社会现实这两种情景的强烈对比表现出来的。而通过这种对比,就更加突出地表现出诗人的忧患意识。

  不是吗?即使当他“驾鸿凌紫冥”——正沉浸在自由的理想境界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俯视洛阳川”,忘记多灾多难的祖国和人民。所以这首诗的思想基调,同他的许多优秀诗篇一样,还是爱国爱民的。所以,后世对这首诗评价很高。明代文学家、吴中四才子之一的徐祯卿评价说: “此篇刺玄宗也。此诗前半篇皆游仙之词。”清初学者、文学家奚禄诒则评价说: “只是悼长安之乱,不甚重仙耳。”清代学者陈沆在他所著的《诗比兴笺》中评价说:“皆遁世避乱之词,托之游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