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哪些关于栀子花的诗作?蕴含诗人怎样的情感?

  历史上有不少描写栀子花的诗作,下面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栀子花,是爱情的花。是永恒的爱,是守候,是喜悦,是幸福。

  栀子花有许多别称,如木丹、卮子、越桃、鲜支、林兰、同心花等。

  李时珍《本草纲目》称:“卮,酒器也,卮子象之,故名,今俗加木作栀。”

  而其中最能体现栀子花花语的当属“同心花”

  栀子花语为“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

  栀子花开在夏季5-7月,是每年的毕业季,也是人生第一次离别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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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便以为栀子花是属于现代的、青春的花。其实不然,早在南北朝时期,栀子花便已经是风雅的诗人词客笔下赞美、吟咏的名花了。

  只是那时候人们喜爱赞颂的不只有栀子花,还有栀子的果实。

  比如著名山水诗人谢眺的《咏墙北栀子花》:

  有美当阶树,霜露未能移。

  金蕡发朱采,映日以离离。

  幸赖夕阳下,余景及西枝。

  还思照绿水,君阶无曲池。

  余荣未能已,晚实犹见奇。

  复留倾筐德,君恩信未赀。

  栀子四季常绿,夏日开花,秋来结果。熟果呈橘红色。因此,谢眺赞它“霜露未能移,金蕡发朱彩。”

  诗圣杜甫亦有诗《栀子》赞美栀子果:

  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

  于身色有用,于道气相和。

  红取风霜实,青看雨露柯。

  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

  在另一首诗《寒雨朝行视园树》中,杜甫在欣赏了一众“园树”之后,仍被雨水洗礼过的栀子红果吸引,赞其曰:“栀子红椒艳复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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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果不仅是可以悦目的“奇果”,其性寒味苦,有清热泻火凉血的药用价值,还有染色作用。

  在秦汉以前,栀子是应用最广的黄色染料。东汉应邵所撰《汉官仪》载:“染园出栀、茜,供染御服。”说明当时最高级、最尊贵的衣服是栀子染就的。

  据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染织品中的黄色,便是由栀子染色。

  世人爱栀子,因了它为良药,因了它染就高贵的颜色,因了它红艳可爱的果子,更是因了它素洁一身的花色,淡雅绝俗的芬芳。

  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咏栀子花》:

  素华偏可喜,的的半临池。

  疑为霜里叶,復类雪封枝。

  日斜光隐风,风还影合离。

  栀子花洁白如玉,生于水边;池中水澄澈清明,水波与花影相映,互为增色。

  “霜里叶”、“雪封枝”形象逼真地写出了栀子花开时的景象。

  以“霜”、“雪”比喻栀子花,不仅因为花的颜色洁白如雪,也是因为栀子花同雪花一样都是“六出”花瓣。

  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说:“诸花少六出者,为栀子花话六出。”

  陶弘景云:“栀子,剪花六出,剖房七道,其花甚香。”

  宋代诗人舒岳祥有诗曰:“六出台成一寸心,银盘里许贮金簪。”

  杨万里也说:“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看。孤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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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栀子花冰雪般纯净、洁白,因此历来都是纯真爱情的象征,且被美其名曰“同心花”,只是最初的“同心花”却是用来传递友情的。

  刘禹锡《和令狐相公咏栀子花》:

  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又开。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

  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此时蜀地的百花都已凋落,越桃却刚好盛开了。栀子花高雅洁白,超凡脱俗,犹如天上的仙树,那芬芳馥郁的花香也似来自天宫。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同心”指的是相知交心,相同追求,共同爱好。

  “那忧别叶催”,是双关之语,表面是说我们有如此美丽的栀子花同赏,又何必忧虑其他的叶催花落呢?

  其实是表达只要两人诚挚相交,是“同频”之人,就不会担心被外在的人和事挑拨我们的关系。

  但“同心”二字形容栀子花,并不是刘禹锡的首创,他是化用了一位南北朝时著名的女诗人刘令娴写给好友谢娘的《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

  “两叶虽为赠,交情永未因。同心何处恨,栀子最关人。”

  就如许多描写友情的古诗词如今都被用来表达爱情一样,栀子作为“同心花”的意象,也从最初的友情之花变成了“爱情的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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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每一个喜欢诗歌,喜欢栀子花的人,都不会忘记席慕蓉笔下的那个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和那个应该是穿着白色衣裙,有着长发及腰的少女的《盼望》:

  其实 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 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 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那短短的一瞬”,在心底总觉得是发生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觉得那样洁白无瑕的栀子花是开在月色里的绰约仙子。

  正如宋代才女所吟《水栀子》:

  一根曾寄小峰峦,苫葡香清水影寒。

  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

  只是,可惜的是有着惊世才华的朱淑真并没有遇到栀子花般“同心”的爱情。

  她遵从父母之命,离别了自己的恋人,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一个庸俗的小官吏。

  一个是冰雪聪明的才女,一个是庸夫俗吏,这样的两个人是注定无法共赏“同心花”的。

  朱淑真的才华与情思都注定被辜负,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曾在一个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邂逅了她的爱人拂花踏月而来?

  从此“那短短的一瞬”就成了她的一生。

  栀子花开时,但愿不要只像何炅唱的那样是“我们将要离开”的季节,而要像刘若英的《栀子花》所盼望的那样:

  栀子花盛开满满期待的六月,

  这就是属于我们幸福的季节。

  栀子花开,那是爱情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