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杨炎正所作,表现出满怀愁情

  杨炎正,字济翁,杨万里的弟弟,是一位力主抗金的志士,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杨炎正所作的《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吧。

  辛弃疾劝慰杨炎正说,不要再做梦了,皇帝不需要射虎的将军中国的酒文化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其中酒与诗更是有不解之缘。饮酒在历朝都被文人视为高雅之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街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很多人喜欢在酒后抒发情怀,大谈理想、人生、爱情、婚姻、家庭,絮叨个把小时。如南宋的杨炎正就是一边喝酒一边写下一首《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

  《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

  “把酒对斜日,无语问西风。胭脂何事,都做颜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

  千万里,江南北,浙西东。吾生如寄,尚想三径菊花丛。谁是中州豪杰,借我五湖舟楫,去作钓鱼翁。故国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杨炎正说,我拿着酒杯面对斜阳,默默无语似乎在问西风。为什么胭脂把荷花染得这么红。放眼望去这千顷大江,里面有万斛的离别哀愁,没有地方让远飞的鸿鸟歇足。唯有阑干的一角可见一线天光,人依靠在一旁半醉半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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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炎正说,萍踪浪迹于大江南北,走遍了浙西浙东。人生太短促,我还想闲步在三径篱边的菊丛。试问谁是中原豪杰,借我舟楫浮泛五湖,当一个钓鱼翁。回望这沦陷的故国,这田园归意莫要太匆匆。

  这是一首十分明显的感怀秋日的词。词的上片即景生情,词人把酒临风,但见红日西沉,秋意正浓,回想他的浮沉宦海,不由得愁绪满怀。起首两句“把酒对斜日,无语问西风。”写作者在秋天里的一个傍晚,独自一个人,喝着酒,没有人能够说说话,只有西风作伴。

  接下来两句“胭脂何事,都做颜色染芙蓉。”写作者来到江边,见秋江上满眼芙蓉,红艳夺目。此刻的眼前美景,太过耀眼,反衬了作者内心的孤寂。

  接下来三句“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作者形容这千顷大江似乎装着他的“万斛离愁”,竟连飞鸟立足栖息的地方都没有,极言愁之多、愁之无边无际,真是凄恻悲凉至极。

  最后两句“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作者想一醉解千愁,只可惜现在是非醉非醒、似醉仍醒的状态,而且还能清晰地看到那孤独的落日余晖,真是痛苦万分。

  作者为什么而愁情满怀呢?下片有交代。

  下片词人感叹身世飘零、怀才不遇,因而产生了归隐田园的念头,但中原未复,又觉得现在不是退隐的时候,于是暗暗告诫自己应当三思而后行。起首三句“千万里,江南北,浙西东。”写作者回忆自己漂泊的前半生,感叹自己一事无成。

  接下来三句“吾生如寄,尚想三径菊花丛。”作者渴望像陶渊明那样,归隐田园,种田养鱼养花,过上农夫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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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三句“谁是中州豪杰,借我五湖舟楫,去作钓鱼翁。”表明作者不甘心,还想着建功立业,于是又想学范蠡大夫,做个钓鱼隐士。希望有一天有明君赏识自己,得到实现人生理想的机会。

  最后两句“故国且回首,此意莫匆匆。”写作者想起风雨飘摇的南宋王朝,被金人践踏的中原故土,又暂且收起了归隐的心,强烈表现了词人立志报效国家的拳拳之心;倾吐了对故国山河的无限眷恋;形象生动地再现了词人既欲摆脱一切,又彷徨无地的心态,以及憨厚、忠悃的性情。

  这首词的作者杨炎正是一位力主抗金的志士,由于南宋统治者推行投降政策,于是他的才能、抱负得不到施展,理想不能实现,从而憔悴失意、无可奈何。这种思想在当时的爱国志士中带有普遍性和典型性。例如,著名词人辛弃疾也有这种思想。

  于是杨炎正与辛弃疾惺惺相惜,相交甚密。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填词、诉苦。杨炎正借一首《 水调歌头·登多景楼 》:“寒眼乱空阔,客意不胜秋。强呼斗酒,发兴特上最高楼。舒卷江山图画,应答龙鱼悲啸,不暇顾诗愁。风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可怜报国无路,空白一分头。都把平生意气,只做如今憔悴,岁晚若为谋。此意仗江月,分付与沙鸥。”向辛弃疾诉说时光空度、“报国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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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弃疾则也是用一首《水调歌头·落日塞尘起》:“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汉家组练十万,列舰耸层楼。谁道投鞭飞渡,忆昔鸣髇血污,风雨佛狸愁。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今老矣,搔白首,过扬州。倦游欲去江上,手种橘千头。二客东南名胜,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候。”劝慰杨炎正,不必投笔从戎,皇帝不需要射虎的将军,当个太平时代的富贵之人就可以了。

  于是,碰了半辈子钉子的杨炎正,接受辛弃疾的劝告,慢慢地淡忘为国建功立业的雄伟目标,专心一意地搞文学创作,写下了众多清俊不俗的词,收录在《西樵语业》里。杨炎正的词,后世人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四库总目提要》称其词“纵横排之气,虽不足敌弃疾,而屏绝纤秾,自抒清俊,要非俗艳所可拟”。清况周颐《蕙风词话》卷二称其《蝶恋花》词“婉曲而近沈著,新颖而不穿凿,于词为正宗中之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