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客窗清明》元代乔吉所作,诉说作者内心的苦楚

  乔吉,字梦符,号笙鹤翁,又号惺惺道人,元代著名杂剧家、散曲家,他的一生都致力于散曲与杂剧的创作,对戏曲散曲的繁荣发展做出过突出的贡献。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乔吉所作的《折桂令·客窗清明》吧。

  每每提及中国古代诗歌体裁时,总绕不过“唐诗宋词元曲”,唐诗宋词所有人从小背诵到大,所以耳熟能详的诗词能张口就来。但元曲呢?如果你随便问一个人,问他能不能背诵出超过十首的元曲,绝大多人都会回答“不能”。 事实上,元曲的数量和文学水平绝不亚于唐诗宋词。王国维先生说:“元曲之佳处何在?一言以蔽之,曰:自然而已矣。古今之大文学,无不以自然胜,而莫著与元曲。”元曲上承诗词的清丽婉转,下揭民间疾苦,写情爱则百转千回,写社会则锋芒直指社会弊端,字里行间自有绝美意境、深挚感情。

  在元代,更是从贩夫走卒到庙堂天子都乐于创作和欣赏的。 可惜与唐诗宋词比起来,传唱度未免低的离谱。 低到什么程度? 所有的元曲大家中,只有三个人的文集能够流传于世。 这三个人分别是,张可久、张养浩和乔吉。 张可久因一句“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而被世人知晓,张养浩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因被选入语文课本才被反复诵读。 乔吉呢? 想来没什么人对他有印象,他就像元曲于当今的印象,低调,尴尬,不为人知。 但其实在任何一本元曲选集中,乔吉所占的篇幅都应是最多的。 他的才华本不该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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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吉(1280-1345年),我国元朝中后期杰出的杂剧、散曲大家,明清文人多把他与张可久并称为元散曲两大家;今人论元曲,则将之与关汉卿、马致远、白朴、郑光祖、王实甫并称为“元曲六大家”。

  乔吉很倒霉,有生之年的几次科考均落第,所以后来索性不再求取功名,最终一生未仕。但百无一用是书生,没有功名便无出路,生活陷入困境的乔吉,只好写些散曲卖给戏院酒楼,换点小钱聊以度日。所以他所存的二百多首散曲中,多以描写男女爱情及婚姻故事的为主,语言华丽,曲风婉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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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时,乔吉因为没有名气也没有人引荐,歌妓们不肯唱他的散曲。但乔吉生得“美姿容,善词章,”他的作品得到戏楼里的头牌歌妓,嗓音甜美、娇美如花、清高孤傲的李楚仪的青睐,李楚仪对乔吉惺惺相惜,唱他的词曲,聆听他的心声。平生湖海少知音,李楚仪的赏识与关爱,慰藉了乔吉那颗孤寂的心,没有媒妁之言,没有世俗里的繁文缛节,一对才子佳人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长,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却为世人所不容。因为青睐于清贫如洗的乔吉,李楚仪遇到嘲讽与谩骂,戏子怎会有真情,只不过是寻个新鲜罢了。而苦心创作散曲的乔吉,也被文人墨客所讥讽,靠着女人撑场面,非大丈夫所为也……冷嘲热讽如一支支利箭刺向他们,最终,真爱也必须向现实低头,他们的爱情故事因舆论压力而夭折。

  人到中年,考试落第,情场失意,无一如愿,乔吉内心的苦楚,正如他那首散曲《折桂令·客窗清明》所唱的一样:

  “风风雨雨梨花,窄索帘栊,巧小窗纱。甚情绪灯前,客怀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蓦见人家,杨柳分烟,扶上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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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吉吟唱道,紧窄的窗户,小巧的窗纱,拓露出一方视野的空间。窗外飘打过多少阵风雨,而梨花还是那样的耀眼。不须说客灯前黯然的心绪,孤枕畔旅居的伤感,我的思念总是飞向很远很远。太多的清愁催出了三千丈的白发垂肩,再久的繁华不过是春梦一现。忽然间,我发现居民家飘出一缕缕轻烟,从杨柳树两边升起,渐渐爬上了高耸的屋檐。

  这首元曲,读完给人一种孤苦伶仃的感觉!真的是“风霜雪月五十秋,味在心头, 无计前尘成旧梦,涛声依旧”!这人哪,真的是一晃就老了!人一老,就格外念旧,就格外地爱回忆,在苦涩的回忆当中,品味人生的艰难,真的是道不尽说不完呀!

  怀着一腔愁绪,坐在灯下,心事,就如海水一样,漫过心田,无处归依……“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漂泊在异乡的人,心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还无处可以诉说!转眼间,已经年过五十,都说这个年岁,应该是人生的最好时光了,可是,一切却都如一场繁华的梦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