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打新荷》元好问所作,表达了要及时行乐的想法

  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世称遗山先生,是金朝末期文学家、历史学家,是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诗文词曲都十分擅长。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元好问所作的《骤雨打新荷·绿叶阴浓》吧。

  人生的经历,总会有高潮和低谷。你经历了繁花似锦的盛夏,就会有雪飘风吼的冬季。 你经历了春天的风雨孕育,就会有硕果累累的秋天。不管你是庙堂之上的高官政要,不管你是富甲天下成功人士,不管你是碌碌无为的沧海一粟,不管你是风餐露宿的流浪老者,最终也只是一人孑然而去,带不走一粒黄沙半片云彩。生命是平等的,不过你曾经是怎样的辉煌,都将会归结为一潭静水。爱了恨了,聚了散了,最终你才会发现,是非成败转头空,所有的拥有,不过笑谈中。时间如白驹过隙,你留不下任何影子,看淡,看开,人生本就苦匆匆,莫做无知白头翁。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心境平和,淡泊自然,是许多人追求的境界。可是,生而为人,一定会被七情六欲主导,有爱,有憎,有恨,有怖,保持心境的平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丰子恺说: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既然没有净土,不如清心。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

  就如金朝的元好问在《骤雨打新荷·绿叶阴浓》中写道:

  “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簇红罗。乳燕雏莺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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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首曲,曲调名本为“小圣乐”,或入双调,或入小石调。因为元好问之作“骤雨过,琼珠乱撒,打遍新荷”几句脍炙人口,故人们又称此曲为“骤雨打新荷”赵松雪听歌姬唱此调,赋诗赞曰:“主人自有沧州趣,游女乃歌白雪词”。此曲正是以“白雪词”(高雅的歌曲)抒写沧州趣(放浪江湖的逸致闲情)。

  品读此曲,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盛夏的景色:柳绿荫,塘水阁,石榴花,燕弄语,蝉嘶鸣……可以观赏,可以鼻触,可以耳闻,真可谓美轮美奂,赏心悦目,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可以使人乐而忘忧。突兀处,风过处,吹来一阵骤雨,珍珠般撒落在新生的荷叶上,陡生几许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景致也显出一番生动、别具一格的韵味。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想着芸芸众生的百年人生,像一场梦幻,陆陆续续从眼前掠过,人生并不像眼前的景色美妙啊!似乎人生的困顿或者通达,前世都己确定,无论你怎样筹划和拼搏,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还不如不想也罢,通知朋友,邀请宾客,景中设宴,对酒低歌,尽情陶醉,也算是一种赏心乐事的享受。管它日落月出,世事变幻,哥们,都装入酒杯,一醉方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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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打新荷》上片写景,下片抒情,景是好景,但这个“情”在有些人来说却是有些消极的。“人生如梦”这个概念很多人提过,无论这个人是豁达还是颓废,都不约而同地有了及时行乐的想法。

  一个人的豁达不在一时半刻的计较上,而是在“人生”这个漫长的道路上能否做到“吟啸且徐行”。有人说元好问这曲子表现出的思想并不高明,那么我想请问,你所谓的“高明”又是什么?是时时刻刻大喊“我很高兴”吗?“及时行乐”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为珍惜眼下呢?读诗词就是这样,一念之差,得到的结论就有了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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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好问面对未知的、不由己的前路,感慨“穷通前定”,他珍惜眼前的“良辰美景”,与友人“浅酌低歌”,忘却那无谓的烦恼,这其实便是一种豁达,一种积极的表现。你不能以21世纪的你的境遇来套在元好问的身上,将自己立足于那个时代,这样才能真正体会这首曲子。

  因此,从远好问这首曲里,我们知道了,从来没有完美的人生,只是有一个好的心态。对记忆中的美好念恋但不伤怀,对渐衰老的容颜感慨但不悲叹。面朝一年更盛一年的新新芳草,尽管用尚可做主的四肢触抚,尽兴携恋人知己恣意嬉游,那被暖阳和风迷醉了的双眼,便是珍惜光阴的明证,便是青春永驻的风景。

  人生,努力不懈就好,心态积极就好,淡泊名利就好,顺其自然就好,知足常乐就好,简简单单就好,真真实实就好。诗酒趁年华,以有情应无情,便可长伴浮生欢娱,常聆花间晚照。既是融融乐,何不若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