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欧阳修所作,其他词人眼中的“风月”是怎样的?

  欧阳修,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北宋文坛领袖,领导了北宋诗文革新运动,唐宋八大家之一,在文学方面的成就颇高。下面跟趣历史小编一起了解一下欧阳修所作的《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吧。

  自古以来,无论是将相王侯,是墨客鸿儒,是布衣庶民,乃至连得道的仙怪神妖,都难逃一个情字!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决然而凄惨,浓烈而痴迷,不得不令人为之神伤,为之落泪,为之动容。

  但情,无外乎一个“真”字和“懂”字。真心的付出,知心的懂得,超脱于凡俗的自私与占有,用豁达来演绎人间的真性情!坦荡荡的真,无愧于心,足矣拥辉映霞,足矣披星影月,这难道不足以讴歌吗?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颇有些“知己”的味道。古之高山流水觅知音的佳话,妇孺皆知,流传千古。破琴绝弦是怎样的悲痛?怎样的孤寂?怎样的涩苦?知音之极致也莫过于此了!

  关于风月,宋代欧阳修在《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中写道: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诗意,豪华的包厢内,圆形的桌子上,精致的餐具,丰富的菜肴,相对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泪水在眼里打转。他们没有心情吃东西,太多的话也无从说起,因为,马上就要分别了,尽管已经说好了归期,说好了再次重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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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人一到要分别的时候,总会伤感呢?因为人是多情的动物,总是喜欢为自己的感情找个寄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喜欢把感情寄托在对方身上;当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又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清风、明月等这些世间万物之上,而中天明月、楼台清风原本无情,与人事了无关涉,只因情痴人眼中观之,遂皆成伤心断肠之物,所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饯别的酒宴前,我们就不要再借前人的曲调来表达我们之间的情意了,即兴的唱一曲就足以诉说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和离愁别恨了。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吃完饭后,还有点时间,一定要将这洛阳城中的牡丹看尽,继而才能在清风明月的相送下轻松地告别了。

  欧阳修有“风月”,其他人也有其他人的“风月”:我们从欧阳修那里知道,风月从字面讲是自然界的清风明月,自古是文人墨客遣怀的寄托,吟哦的对象。每个人因为性格文化修养差异眼中的风月也有所不同。

  《红楼梦》中有几位人物是这样谈“风月”:贾雨村发迹之前就写过“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的诗句。贾雨村吟月是怀才不遇,顾影自怜。 香菱学诗时也写过“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的诗句,那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弱女子面对苍穹无奈的问责。 贾府请的客人笔下的风月是这样的: “三径香风飘玉蕙,一庭明月照金兰”。

  唐代现实主义诗人杜甫眼中的风月是这样的:“风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园”。同是唐代诗人的温庭筠眼中的风月是这样的“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而宋代词人辛弃疾眼中的风月是这样的:“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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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多诗词名家的诗词里我们得知:人世间,无论花开花谢、云卷云飞,还是潮起潮落、月盈月亏,无非是草自枯荣,物是人非,细想之下,永远是山河依旧,古今同月,白云千载,一念万年!面对亘古不变的风花雪月,我们的览物之情却各不相同,在念天地之悠悠的同时,总不免感怀身事,触景生情,因此风月虽然一样,但是情怀有深浅,如佛法所说,都是个人自己唯心所造!

  那么,风月何时成了男女之情的代名词?唐代诗人韦庄 《多情》有诗云:“一生风月供惆怅,到处烟花恨别离。”《醒世恒言·卖油郎独占花魁》有记载:“ 俞太尉是七十岁的老人家,风月之事,已是没分。”现代作家徐迟在 《牡丹》中写道:“剧中少女是以她的卖弄风情而为君王赏识的。虽然纯洁,天真无邪,然而出于本能的识得风月了。”而《辞源》也认为用风月代表男女之事则起源于《红楼梦》,《红楼梦》第十五回:“‘智能 ’如今长大了,渐知风月。”

  在中国,风花雪月还代表文学。文学里充满了风花雪月,充满了人化的自然,人对自然的感应,也是男女化了的自然,情深的自然,性感的自然,日与月,春与秋,山前与山后,万物都划分了阴阳。

  至此,我们有了结论,“风月”自古以来都只是寄托人们的某种情感而已,并非一开始就是代表着男女之情,所以不要以为,一谈到“风月”,就往着男女之事来张,那可是非常狭隘的。